漢德語法的民族性集中地反映在這兩個民族特有的思維方式和順序上。中國人整體性思維和德國人的個體意識是導致兩種語法體系相距甚遠的根本原因。 幾千年來,中華民族在華夏沃土上自給自足地生活,封閉的環境使他們形成了整體意識,習慣于個人服從整體;而德國的祖先日爾曼民族不安定的游牧生活造就了他們敢于冒險、不受束縛的性 格,培養了個體價值的意識。
在社會組織形式上,中華民族從原始氏族制度到封建制度,個人的命運始終同國家的命運合為一體,形成個人和整體交融的思維模式。而德國由數個游牧部落合并成一個國家的格局至今體現在聯邦制上,他們的整體意識相對淡薄得多。
我們的祖先承認自然界和人類陰陽交融的關系,把他們視為相互依存的整體世界,漢語講究意合,以意代形,理解句義在先,分析句形在后。而西方的自然觀強調原子的個體性作用,充分肯定自然界里個體存在的價值;自然界的事物歸根結蒂由原子構成,語言歸根結蒂由字母組成詞,詞組成句子,西方語言突出某些詞類的作用,德語先以動詞為中心,搭建句式,然后運用語法手段補充詞,使句子完整。漢德句法的文化差異突出表現在姓名和地址排序上:
漢語:從大到小、先姓后名、先國家后城市街道,
德語:從小到大、先名后姓、先街道后城市國家。
總而言之,中國人“天人合~”的境界使中華民族的思維模式趨向整體化,反映在我國語法的綜合化、追求整體性上,單看一個詞,一般很難確定它的詞類,只有把它放在句中,方可確定該詞的作用,“工作”二字在“我們工作了一整天。”和“他的工作很瑣碎。”中分別為謂語(動詞)和主語(名詞);而西方語法講究邏輯性,各個詞類都有相應的詞綴加以標記,一看詞便知其類。以德語為代表的西方語言的句法以動詞為中心,通過推敲其他部分和動詞的關系而獲得其義,而漢語的句子以理解句義為分析句法的前提條件。可以說,漢語以神統形,德語以形傳神。許多初學德語者認為德語語法太復雜,這實際上是表面現象,在他們剛剛接觸德語的“形”時,因為德語的“形”太多,而感到難以掌握,但是當他們習慣了這些規則后,再長的句子也能運用語法規則得心應手地把它分解“破譯”出來。而漢語的句子貌似簡單,可其句義往往很難推敲。難怪人們說:德語難在明處,越學越容易;而漢語難在暗處,越學越難。
了解漢德語法的文化特性,對我們學習德語的人來說,具有以下意義:
1) 首先要建立起學習并掌握德語的信心,克服畏難情緒,要相信自己經過反復練習,一定能夠自如地運用德語,如果你現在還不能得心應手地運用德浯語法,只能說明你還不熟練,功夫不到家,并不是說,你就駕馭不了它,
2) 德語畢竟是另一種形態的語言,要掌握它,必須下大力氣, 特別要在動詞上下工夫,熟練掌握動詞變位,特別是不規則動詞的形態,直到能在句子中把它的正確形態脫口而出為止。另外要牢記名詞的語法性和復數形式,只有在此基礎上才能判斷名詞在句子中的成分,理解各個成分之間的關系。
3) 學習語法僅僅是學習形式,但是形式不是語言的全部。形式為內容服務,德語的句法形式要為德語的內容服務,許多人過于看重語法的作用而忽視內容方面的學習,他們會背語法結構,但是就是讀《不懂文章;反之,他們用漢語思維定式組織的“漢語式德語”也讓德國人不知所云。因此,認識德國人的思維方式和他們的文化習俗是獲得良好交際效果的前提。
學語言不同于學數學公式,單靠語法不能推導詞語的意義,理解語言在很大程度上靠的是語感和聯想,如果細想“養病”、“打掃衛生”、“恢復疲勞”、“曬太陽”并不合乎漢語語法,卻沒有人理解錯它的意思;文盲不認識字,沒學過語法,但是他們講的話別人能聽懂,甚至很地道。我們學習母語的順序是:聽一說一讀一寫,會說話后才學語法規則,學習語法的目的不是為了說話,而是為了寫文章;而學習外語恰恰顛倒了這個自然習得順序:先學詞匯和語法,然后才學習讀、寫、聽、說,說出的話是用語法搭成的句子,這樣的話讓人聽起來往往別扭生硬,甚至很可笑。
雖然我們不可能設想德國人聽我們講德語時如何痛苦,但是我們卻有能力評價這段用語法編織的估屈聱牙的中文,盡管我們知道他想說什么,但是中國人不是這樣講話。要講地道的德語,就要學習德國人的思維方式,努力培養語感,語法加語感的結果才是有血有肉的、生動活潑的語言。
語言學習是技能性學習,它要求相當高的熟練性,如果不能熟練到脫口而出的程度,在表達時就要花費大量精力去考慮語法,而影響內容的正常交流。
學習外語要樹立正確的語言觀,在“練”字上狠下工夫,直到你講話時不再被語法指揮,而是能夠毫無羈絆地用語言傾瀉你的思緒時,你的功夫就算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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